因為二月當黃偉文作品展演唱會嘉賓時反應熱烈,停了五、六年的Shine,就這樣再次重組開騷兼推出新碟。初出道時還是個十多歲o靚仔的徐天佑和黃又南,跳跳脫脫、嬉皮笑臉,一晃眼來到了今天,估不到已是個廿八、九歲的沉實青年。

入行以來的十年青春光景,由試音、被送往日本求學半年、推出首張專輯、獲取新人獎,到後來停滯不前需要分開發展,五味雜陳,天佑坦言,曾經迷惘過。「Shine嗰段時期,我曾經有諗過唔做呢行,但我又唔知點可以唔做。嗰陣好迷惘,見身邊啲朋友個個做金融、做基金,實實在在有份工,當佢哋問我:『呢排見唔到你嘅?做緊乜呀?』我就更加lost!」

至於又南,則因為要承擔父親那六、七百萬債務,曾經要搏命搵錢、搵錢和搵錢。「嗰陣我淨係知道我要錢,幾唔開心都要堅持做落去,冇得諗辛唔辛苦。」

一切事過境遷,重組的Shine,經過成長的歷煉,已學懂了更珍惜當下。

「我哋依家會好好做好呢個演唱會,咁先有可能會有part 2!」他們異口同聲說。

是的,青春畢竟沒可能無盡期。

 

天真歲月

雖然徐天佑和黃又南當年同樣由陳果發掘,但兩人初次見面,卻是在試音時。「嗰日十幾廿個人喺卡拉OK等試音,我好記得天佑當時仲着住校服,同我坐得好埋,點知佢突然走埋嚟問我有冇紙巾!咁啱我又有,我哋就咁樣撻着咗囉!從男仔角度睇,當時我第一眼見佢,都覺得佢靚仔o架!」又南說。天佑在旁補充:「其實我嗰陣個年紀,唔係好識尷尬,見到人合眼緣,覺得佢好nice喎,咪傾偈囉!後生仔嘛!」

接着,兩人被經理人撮合成Shine,更被送往日本學日文、結他。「嗰段日子其實好難忘,得我哋兩個十五、六歲嘅o靚仔喺嗰邊相依為命,為咗慳錢,日日都去松屋食牛肉飯,二百八十円,好大碗!」天佑說罷,又南即搶着說:「仲有我哋學日文嗰班同學,乜人都有,韓國、大陸、台灣,甚至巴基斯坦都有,嗰陣我哋仲有食煙,一放break傾偈,幾國語言都出晒嚟,blablabla,好好笑o架!」「最估唔到我哋走嘅時候,佢哋會同我哋farewell,個老師玩得仲癲過我哋!哈哈!」「其實幾感觸o架,我哋走嘅時候,啲同學真係好唔捨得我哋o架。」

將於八月三日至五日在九展舉行演唱會,Shine多次強調會盡力做到最好。

今年二月為黃偉文再度站台,久未露面的他們即獲得熱烈反應。

○二年,兩人懷着一股熱誠加入樂壇,推出首張專輯《電影男孩》。天佑不諱言,那段日子是入行以來最開心的。「嗰陣我哋仲好細個,個人好天真、好單純,簽約嗰陣,我自己係好有理想,好有目標,做音樂時乜嘢都會同監製傾,好清楚做緊啲乜嘢。到出碟之後,我哋啱啱接觸呢行,所有嘢都好新鮮,每日做訪問,都好似玩咁,唔需要承擔任何責任o架!」

「最初去頒獎禮都開心o架!可以攞晒啲金獎喎!」又南說。「尤其係當攞到獎之後,我望到一班工作人員,真係喊晒、好感動o架!因為我哋攞到獎,都代表咗佢哋嘅辛苦,係有人認同嘛!」

十年前初出道,便橫掃多個金獎,聲勢直逼當年的Twins。

現實舞台

可惜,○四年因為唱片公司大執位,兩人隨即被調往發展台灣市場,本來不錯的聲勢亦因而每況愈下;加上娛樂報道只愛着重花邊新聞,令兩人變得更心灰意冷。「真係沮喪o架!當十單訪問有九單都係問你有冇拍拖,影到你同邊個邊個一齊喎,你就會發覺,原來你做音樂背後嘅意義,係冇人會理o架!嗰陣我哋都好迷惘,唔知跟住落去個方向應該係點。我有諗過唔做呢行o架!不過唔知點樣唔做,其實我都可以去做基金o架,但我唔係想返嗰啲工囉。」天佑說。

拖拖拉拉,直至○六年,他們最終決定要停下來沉澱一下。又南解釋:「當時大家真係冇乜火花,真係唔知要點樣行落去,咁不如大家分開試吓做其他嘢先啦!跟住就停咗,都冇特別同出面宣布。」

今年二月,他們得到黃偉文邀請再以Shine的名義站上紅館舞台,結果除了得到現場熱烈掌聲外,就連他們演出的片段,在YouTube也有三十多萬的點擊率。「我哋當時其實好緊張o架!咁耐冇上台唱歌,本來生活又已經低調咗,都冇諗過會有咁大嘅反應,所以能夠咁樣開到演唱會,我哋會盡力做好佢,希望可以開part 2啦!」兩人異口同聲說。

關於又南

黃又南,原名黃德謙,出身富裕家庭,對上還有一個家姐。「我入行前,屋企算係中上,我爹哋嗰陣開印刷舖,專幫渣打印catalog,可以話係長期飯票。所以我細個時,唔憂食,生活得好好。」

直至○三年,因為沙士,黃家即遇上巨變。「沙士之後好多人走咗佬,我爸爸收到嘅都係空頭支票,嗰度成六、七百萬,我爸爸就係咁要宣布破產。我由○四年尾開始,就幫爸爸還呢啲債。

「當時係好唔開心,好辛苦o架!但我只係知道自己要搵錢還,根本冇時間放假去消化呢件事。我將入行以嚟賺嘅錢都攞晒出嚟,又去啲好高息嘅財務公司度借錢。試過有好幾次,臨上台唱歌前,就收到電話係咁鬧提我還錢,畀人鬧完,我仲要即刻上台唱歌,笑晒口,真係好無奈!」

所有債務結果於○九年九月清還,又南說,回想起來也不是沒有得着的。「呢件事之後,我發覺自己真係硬淨咗,尤其喺我成長上同思想上都多咗好多嘢!」奈何這樣日捱夜捱後,換來的,還有本已患上哮喘的體質弱上加弱,如去年底,他出席北京一個電影宣傳活動時,便曾經當場暈倒,需送入休息室吊點滴。

「其實我已經比以前強壯咗好多,因為我有學詠春。」他說。

又南(左)初出道時,跟周迅合演陳果執導的《香港有個荷里活》。

當作家一直是天佑的志願,○六年沒有Shine後,他便致力寫作,更推出了懸疑小說系列。

關於天佑

徐天佑,原名徐文健,家中么仔,對上還有比他年長七、八歲的哥哥和家姐。「我細個時屋企好窮,一家幾口,住一個好細嘅地方。阿爸做玉器工人,我細個時得佢一個出去搵錢養起頭家,好彩我家姐好叻,佢喺機場控制塔做過,公司仲派佢去德國考直升機牌,佢依家又做律師!好犀利!」

還以為他應該是家中萬千寵愛,但查實天佑卻擁有一個很孤獨的童年。「我五、六歲左右,屋企人個個都已經要出去搵食,日頭屋企得我一個,成日一個人落街過馬路去大快活買嘢食,嗰度啲人已經認得晒我,個收銀員每次都要趴半個身出嚟問我食乜。不過我都算自律,最多只係去公園玩吓,都唔會周街蒲。

「其實入行之後,喺我最迷惘嗰陣,都曾經嫌阿爸煩,發過佢脾氣,我每次諗番起呢件事,都好唔開心,覺得自己好唔啱,好想呢件事喺我歷史度抹咗佢。」

○六年暫停Shine後,天佑既繼續拍電影、短片等,同時也開始寫書。「寫作雖然搵唔到食,但算係我細個時嘅一個情意結,而且,我發覺喺文字裏面,我可以搵番我自己,所以,無論幾忙,我都會keep住寫落去!」

小時候的天佑,年紀輕輕已開始過獨立生活。「如果係依家,我父母已經犯咗法!哈哈哈!」

又南小時候,家庭環境富裕,生活無憂。

金城武與郭富城

把組合命名為Shine之前,原來他們曾考慮過叫Automatic。「因為佢(天佑)嗰陣喺日本,好鍾意宇多田光,佢有首歌叫〈Automatic〉嘛。」又南解釋。「改Shine呢個名,一來正面,二來易讀啲,起碼好過Automatic呀!」天佑笑着補充。

查實,雖然Shine至今已組成十年,但仍有很多人經常把他們的名字天佑和又南搞亂。「係o架!我依家有時喺街畀人認得我,都只係會話:『Shine呀!Shine呀!』唔敢叫我個名,驚搞錯o架!」又南說。

 

 

所以,當年我和我的朋友會這樣分別兩人:眼大大、貌似郭富城的那個叫徐天佑,眼細細、有酒粒有啲似金城武那個,叫黃又南。

又南笑着說:「以前我哋聽到話似郭富城同金城武,都會幾大反應:『吓?佢似我多啲!我邊度似佢呀?』」天佑又謂:「係呀!我會話:『唔係呀?我似我自己!』其實當時唔係抗拒,只係想做番自己囉!不過依家我哋大個咗,梗係唔介意似佢哋啦!如果唔似,我都唔會拍到《父子》(飾演郭富城長大後的兒子)啦!」「其實有佢哋咁成功都係好事呀!同埋人哋畀唔畀你似佢先?係咪?哈哈!」

簡單來說,總之「似郭富城和金城武」這個方法來記他們的名字,一定冇搞錯!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tvb4lif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